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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来或不来,我都在这里。到最后,我还是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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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倒回那个春末的下午,在西宁火车站,2号站台,正式开始了这一段毕生难忘的旅程。
你和多少人相遇过,你和多少人做过朋友呢?在这趟前往拉萨的列车上,天南地北的人相聚在一起,共渡那兴奋紧张且充满未知的22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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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缘分的安排下,同一软卧车厢的的一对北京夫妻,我们成为了朋友,大家一起谈谈天,说说地,这种关系,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z6801次列车像巨龙一样行走青藏高原上,一望无际的旷野与蓝天白云伴随着他。
这边厢,是各国人民在竞相拍照留念,大家应该都是怀着同一个心情,二十小时后就能到达那个传说中的圣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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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海湖,茶卡盐湖,尽收于眼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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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两点出发,经过7个小时的飞驰,终于到达了格尔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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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到拉萨,就是真正的青藏铁路,翻过雪山,通过隧道,经过草原,横跨整个可可西里。这段路程,海拔跨度达3000米,克服了各种恶劣的地质条件,这历经五十年时间修建,长达近2000公里的天路,让当年文成公主远嫁吐番与西游记等故事不再是一个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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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铁、新干线、欧洲之星,为现代的铁路的代表,是先进生产力的象徵,但这青藏铁路其实才集世界铁路技术的大全,天人合一,为科技与原始间做出一个平衡,熟悉的绿皮车厢,但内里却是现时最先进最环保的系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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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道至简,在最原始的地方,用最原始的方法,这里会换上通用电器制造的内燃机车为火车头作为牵引,这是世界上最大推力的火车头。各位身体还允许记得去车头处看看。
列车在十点左右关灯,而且列车员会吧所有供氧口打开。慢慢的车厢内没有了喧哗,只有列车在铁轨上疾驰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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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格尔木,海拔逐渐升高,气温也越发降低,车窗边沿已结上的冰花,非夏季进藏的要注意保暖。
慢慢的,呼吸变得深沉,每次都要吸一大口气,哎呀,我是不是有点反应了,嗯,软卧有一个好处就是供氧口比较大,我毫不犹豫的把整个头贴到牆上,嗯,舒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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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了,我从梦中醒来,但醒来后,我彷彿依然身处梦中。
因为,列车正在穿越可可西里,那只能在电视或者网上看到的地方,就在车窗外。雪山,草原,牦牛,鹰,还有狼,还有藏羚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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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藏公路,就在铁路的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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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这段景色,几乎都是我一个人独享,18小时之前,热闹的通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。
从列车长口中得知,大多数旅客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高山症,有一位德国佬还要出动医护人员,而我的北京朋友情况也不怎么样,看来真的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到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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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幸运的,列车长告诉我,5000米的唐古拉山口是一道槛,我已然通过这个考验,西藏之旅,不去珠峰不会出现大问题,但我更加相信,我是有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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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八点半,我们终于到达了拉萨站。到了,我终于到了,二十多年前,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踏足这块土地的一天。
朋友就是要互相帮助,在旅途中更需要这样,北京的友人真的情况不好,因此我就叫酒店的司机顺道送他们到旅店,也这样,我们一起走向下一个未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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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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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矮的房子,满布彩旗(其实那是经幡)的屋檐,略显破旧的窗花,车水马龙的道路,略显无序的交通,肤色各不相同的人群,空气中伴随着动物油脂与香火混杂在一起的味道,这就是拉萨市,那个心目中的圣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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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萨店舖的招牌也是一大特色,双语标注,但不是汉英,是汉藏双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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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有一点觉得欣慰的是这里的天很蓝,很多时候都可以蓝到一块云也没有,也蓝的很清澈。
“你会说粤语吗师傅?”“不会啊”“那你为什么播的老是听广东歌?”“旋律好啊,虽然我不会唱,但听着也舒服。”“要不我教教你吧”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,伴随着谭咏麟的讲不出再见,终于看到那屹立在药王上上,拉萨乃至整个西藏象徵-布达拉宫。“唔该晒师傅,有缘再会。”放下车费,我看向那屹立在山上的宫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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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布达拉宫,去看雪域最大的王。
盘山而建的梯级,垂直高度差不多有一百米,在这海拔3650米的城市了,每上一层台阶,都是对你自己的一个挑战,当然我是那个幸运的人,我的身体状况,跟我在家里的没什么不一样,就是皮肤干了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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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无忌惮的欣赏拉萨这座城市,天际线在别的城市是一个不错的名字,但在这里显得有点不够意思,因为你差不多到达天际了。远处的雪山,头顶翱翔的雄鹰,这就是雪域高原。
白宫与红宫,久闻大名今日得以亲眼所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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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身边的导游介绍,白宫就是达赖喇嘛起居生活的场所,而大殿还是达赖喇嘛布政的地方,只有高级的憎人才能进入。
而红宫,就是一个神圣无比的地方,里面都是历代达赖喇嘛的灵塔,里面还有无数的珍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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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全木的宫殿,究竟是如何建造而成。在现今的社会,我们建造高楼轻而易举,但在400多年以前,先人是怎么在红山上建造这一座高达一百多米的宫殿呢,全木石的结构居然可以保存到现在,真是令人叹为观止。
楼梯的尽头,就是白宫主楼,看到那巨大的金顶了吗?这里,你看到像金属一样的东西,都是纯金打造的。在阳光的照耀下,显得格外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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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进这里就是大殿,藏传佛教的至高宝库,里面最辉煌的就是前代活佛们的灵塔,堂内各种价值连城的珠宝,还有乾隆爷的亲笔书写的牌匾。而且现印度失传已久的贝叶经也可以在这里找到。在大殿之内,唯一要注意的是千万不要拍照,而且听从指挥,里面有众多的讲解员,你总能得到全部有关于布达拉宫的资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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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出来就是后山了,你第一眼就能看到龙王潭,这山清水秀的地方,有没有让你梦回江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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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楼道,慢慢的走到平地,就这样就完成了布达拉宫的朝圣。出来就是林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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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布宫是属于神的,这里就是属于人的。
转经筒记得按着顺时针方向转动,切莫反转。
这里有磕长头的佛教徒,他们跪拜的方向,都是对着布达拉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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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王潭公园门前的几座白塔,也是很多人参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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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达拉宫虽然震撼,但是最令我记忆尤新的却是上山的那段路,辛苦,但是最后看到整个拉萨的全貌就在脚底,一种征服油然而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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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昭寺、罗布林卡、八廓街等知名的地方每天都人头涌动,流浪在拉萨的街头,我不是世间最美的情郎,但在几十年后的某一天,我定能把今天的故事,形神兼备地告诉身边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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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七点的拉萨依然月明星稀,但我等几个相会于偶然的旅人已走出了宁静的拉萨市区,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公路上,穿行于茫茫的群山之中。转山转水转佛塔,不为修来生,只为与你相见。我们一行人,绝对不是为了修来生,但绝对是为了来与你相见,位于念青唐古拉山脚下的你,世界海拔最高的湖泊-纳木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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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与地间的距离在这里彷彿就在方寸之间,这里的天,蓝得令人震撼,这里的云,低得像触手可摸,这里的空气,稀薄得让你每次呼吸都要加大力度。
慢走,别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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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很高,会缺氧,慢慢看吧。
这可能是你一生中只能看到一次的景色,岸边的冰雪还没有完全消融,湖面就像一面镜子一样,偶尔会有海鸥出现,远处的念青唐古拉山也像往昔一样静静地守候着这藏族圣地,这里唯一会变的,就是那一位有一位能到达这里的有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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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的力量,造就了这壮美的景色,而人类,大多只能依靠外力到达这里一探究竟,你并不能改变什么,最后,你只能服从自然对你的安排。我本来想着能在这里肆意的奔跑,但最后发现走得快一点也会喘气。两个小时后,一小撮泥土,一小瓶湖水,带上这难忘的记忆,我坐上了回程的车。我在这里,什么也没留下,也没有资格留下什么,对比天地,人类太渺小了,就像尘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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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句话在西藏是行不通的,你越深入山中,对大山就越了解,对自然越是敬畏敬畏。看着这九曲十八弯的单行道盘山而上,你只能祈祷师傅开车小心点,可是旁边的山羊和牦牛矫健的在峭壁上下翻腾,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,其实也有很大的局限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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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过岗巴拉山口,四时四季不断变化的羊卓雍错出现在眼前。这里的最高海拔比纳木措低了不少,而且也是到日喀则的必经之路,因此到这里的游客也相对较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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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风,比纳木措的更加大,就像在雅丹魔鬼城的妖风一样,人也可以吹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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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拉萨市区热闹非凡,一句扎西德勒就能帮你融入到藏族人的歌舞之中,不论种族,不论分男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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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发时我们要收拾行李,但离开时我们不必收拾心情。登天与归去,就都在这半个月的日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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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,我还以为我到了圣城拉萨,到过圣地,会整个人会浑然一新,但是,后来我发现这些期待中的转变并没有出现,依然是那么俗不可耐,说的都不好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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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我知道了在天与地之间,人其实相当的渺小,我们要不断的进步,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好。做人要放下身段,才能看得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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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
布达拉宫,三天之内我上去了两次。羊湖,我也是了两次,因为去日喀则的时候,又经过了一次。札什伦布寺的辩经,令人印象深刻。川菜,是你吃不惯藏餐的好选择,虽然我去吃了两餐粤菜。酒店,有条件的选择好一点,加湿器可以让你好好入睡。多吃蔬果,我第一次觉得十分有用。甜茶真的很好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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